几年前配资网站排名,孙俪主演的电视剧《那年花开月正圆》让安吴寡妇周莹的传奇故事重新进入了大众的视野。这部剧描绘了100多年前,周莹如何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帮助关中泾阳吴家在商界立下赫赫战功。与此同时,剧中的吴家西院也引发了观众的注意——那里曾培养出一位学界巨擘,那便是周莹的堂侄,著名学者吴宓。
吴宓究竟有多杰出?他不仅被誉为中国“比较文学之父”,还在多所国内大学开创了比较文学系。他是清华大学国学院的奠基人之一,赵元任、梁启超、王国维和陈寅恪四位国学大师都是他邀请加入的学者。在东南大学任教时,他创办的《学衡》杂志在新文化运动高涨时期,始终坚守弘扬传统文化的立场,提倡中西文化融合,赢得了许多人的敬仰。
展开剩余84%吴宓的学术成就几乎无可匹敌,他教书育人的足迹遍布整个中国。从东南到东北,再到西南,他所培养的学者遍及各行各业,成就非凡。他的门下有钱钟书、曹禺、李健吾、季羡林等诸多名人,足以见得他在教育界的深远影响。
吴宓原名吴玉衡,1894年秋天,他出生于陕西泾阳县的吴家西院——崇厚堂。吴家是一个多代经商的大家族,其商业版图遍布陕西及江南,家境显赫。吴宓出生时,就有乳母和丫鬟伺候。然而,命运似乎对他并不宽容,他的生母因病早逝,吴宓只有在六个月大时便成了孤儿。心疼孙子的祖母杨氏强行将他过继给叔父吴建常夫妇抚养。
尽管家里人都很疼爱他,吴宓内心的孤独和困惑却一直未能消解。尤其是父亲再娶,继母雷氏性格严厉,这使得年轻的吴宓常常夹在父母之间,无法舒展自我。唯有在养父吴建常身边,吴宓才感受到真正的温暖。吴建常是关中大儒刘古愚的学生,知识渊博,曾留学日本,并在辛亥革命后担任过国民革命军驻陕西总司令于右任的秘书长。养父不仅传授给吴宓各种学问,还亲自教他生活中的点滴,从刷牙到整理仪容,都教得细致入微。吴建常早早就与他探讨《红楼梦》、《西厢记》等经典,激发了吴宓对文学的浓厚兴趣。
到了七岁,吴宓的名字被改为“吴陀曼”以增强体质,但他总是以“吴宓”自称。1907年,吴宓考入三原县宏道书院。三年后,他凭借“吴宓”这个名字顺利进入清华留美预备班。随后,他进入上海的圣约翰大学,面对同学们的嘲笑和蔑视,决定彻底抛弃原名“吴陀曼”,只用“吴宓”作为自己的正式名称。
1917年,吴宓怀揣对学术的渴望,远赴美国。他首先在弗吉尼亚大学学习新闻学,之后转入哈佛大学攻读文学与哲学,拜导师白璧德教授门下。在哈佛,吴宓天赋异禀,勤奋好学,三年内获得了学士和硕士学位。留学期间,他与陈寅恪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并一起被誉为“哈佛三杰”。他们的共同理想,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深受西方新文化思潮的影响。
吴宓不仅深入研究西洋文学,还撰写了《红楼梦新谈》、《石头记评赞》等开创性的论文,以独特的视角将《红楼梦》推向了世界文学的舞台,这也让他成为红学国际化的先驱。1921年,学成归国,吴宓被南京东南大学聘为教授,开始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教学生涯。期间,他不仅开设了英国文学、修辞原理等课程,还在中国首次开展了比较文学教学与研究,创办了国内首个西洋文学系。
在当时的新文化运动中,很多学者主张彻底否定传统文化,甚至提出要抛弃传统,重建“新文化”。然而,吴宓在这一浪潮中,却勇敢地提出“传承国粹,融汇新知”的观点。他认为,构建中国的新文化,必须融合中西方的精华。为了推动这一理念,他在1922年与梅光迪、柳诒徵等人创办了《学衡》杂志,立足于传播传统文化的积极价值。
尽管《学衡》杂志面临重重困难,甚至在学衡派的支持者刘伯明去世后遭遇巨大的财政压力,吴宓仍坚守岗位,继续支持该刊的出版。他甚至不惜个人投入,帮助杂志维持运转。学衡派的坚持让他们在新文化运动的激进浪潮中成为一股独特的声音。
在沈阳任教期间,吴宓一方面继续讲授文学课程,另一方面倾注心血继续推动《学衡》的出版,并努力为其寻求资金支持。当时,由于杂志的出版费用不断增加,中华书局曾数度提出终止出版,而吴宓每次都尽力弥补资金上的不足,确保杂志能继续发行下去。
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成立时,吴宓应邀回到母校,出任国学院负责人,并邀请梁启超、王国维、赵元任和陈寅恪等国学大师担任导师,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国学人才。吴宓的努力让清华国学研究院成为中国传统文化教育的重镇,虽然其存在的时间仅为四年,但在短短的岁月里培养了大量学术精英。
吴宓还主持了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的建设,设计了以比较文学为基础的人才培养计划,使清华的外文系迅速发展为国内顶尖的学科。1929年,钱钟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该系,并得到吴宓的特别照顾。尽管钱钟书在上课时显得有些傲慢,吴宓始终给予他极大的宽容和支持。钱钟书后来成为文学巨匠,但吴宓一直把他视作自己教学生涯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晚年的吴宓,尽管身体渐衰,但依然执着于教书育人。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他的心依然系在讲台上。当他听闻自己家乡的学校没有英语老师时,尽管已是身心衰弱的老人,仍然希望能为学生们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1978年1月17日,吴宓在亲人的陪伴下安详去世。临终前,他反复念叨着自己心中的身份——“吴宓教授”,这种身份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种代表学术与人格的骄傲。他的一生,始终以“老师”自豪,并为学生倾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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